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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人生建议来自新城艺术界名流、时间管理大师麦昆:如果你想返回作案现场看看的话,永远不要逗留太久。
当然,麦昆暂且还没兴趣去犯什么命案,对她来说活人远比死人更有意思;这次的作案现场指的只是一间地下同性恋酒吧——充斥着三俗音乐、劣质烟草和廉价烈酒、没有保安的那种。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还得追溯到局子里的任务了。反正就是盯梢目标和搜集情报嘛,有正当理由,无聊得很,不如谈点有意思的。哦,瞧她那副如鱼得水的样子,真是要飘到天上去了。其实这趟任务一开始也不是没考虑过其她人,但是……
白逸,太懒。
辰砂,太纯。
海拉,年纪太小。
卓娅,压迫感太强。
切尔西,环境太烂不去。
哈梅尔……绝无可能,仅仅有这种念头就是犯罪了。
……
所以最后,还是麦昆高高兴兴地接下了这块烫手山芋。虽然之前在这里铤而走险过一次,被几个富婆盯上了,但是拜托,这种充斥着廉价感的破地方,除了四处游荡的乐子人麦昆以外,一个有钱有地位的人怎么会光顾第二次?说真的,麦昆也搞不懂那几人上次是怎么误打误撞进了那里的。
“卧槽麦昆,你用不用这么表演欲过剩啊?!这他妈也太骚了吧!你小子是去出任务还是去站街啊!!”换好衣服的麦昆刚一出场,海拉就夸张地怪叫起来,掏出手机咔咔拍个不停,麦昆还配合地凹了几个造型。
“……是的,禁闭者只需混入人群,扮演一名普通客人。出发吧,切记,不要节外生枝,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局长叹了口气。
麦昆左胳膊肘撑在吧台上,右手端了杯随便点的名字很俗的鸡尾酒,双腿交叉,漫不经心地斜倚着,笑容轻佻,站没站相。她不知从哪搞来一件饰有亮片的黑衬衫和紧身破洞牛仔裤,喷了点廉价香水,领口随意敞开,脖子上挂了几条钛钢项链,吊儿郎当的,整个人又精致又廉价,活像一个真正的夜店牛郎。身边很快就聚起了人,麦昆被包围在中间,一边在谈笑风生中试图套出点有用信息,一边在不远处的人群中搜寻着目标。她时不时晃动一下浸在酒中的冰块,或用指尖玩味地敲打玻璃杯壁,展示着她优越的手腕和手指,在局里因为长时间(一个星期)没有性生活而长了一点的指甲也好好修过了——她整个人就长着一副不介意随时干上一炮并为此做好了准备的样子。
一杯酒喝完,今晚有用的东西看样子收集得差不多了,麦昆借口去厕所离开了人群,准备先把目前得到的情报发回局里,再回去看看多套几句话,顺便为自己搞点额外收获。干完活就乖乖回去复命可不是她的风格。
“辛苦了,麦昆,你做得很好。大约几点回来?我派车去接”
看着局长小姐的回信,麦昆不禁嘴角上扬。她一边打字一边推开厕所隔间的门,却在准备迈出去的那一刻警铃大作,立即按下一键清除,关掉通讯器揣回裤兜。
门口黑压压地堵了四个人,一看就是冲着她来的。麦昆想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们好像是上次那几个富婆。
“我操,吓我一跳。”麦昆作出一副对方认错了人的样子低声咕哝一句,试图从这四人之间溜出去。可是这招失效了,虎背熊腰的女人直接伸出胳膊把她堵了回去。
“别装了,等的就是你。麦昆,我亲爱的中介小姐。”
“哈哈……开个玩笑。”麦昆耸耸肩退了回去,“只是,这里可不是个重逢的好地点。我们出去谈如何?”
“闭嘴,我们只是来这里干你而已。”为首的轻轻一推,麦昆单薄的后背就撞在厕所隔间的墙上,剩下三个人也跟着挤进来,关上了门。
“这次可真不走运。”麦昆不禁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虽然她的确是一夜情老手,但在口味方面也并不是来者不拒,更何况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上帝保佑,她可不想在任务中途被四名毫无品位的富婆按在酒吧厕所隔间轮着操。(哦不,上帝是会保佑很多人,但其中显然没有麦昆。)音乐,美酒,香氛和豪华套房,这些才是一场优质性爱的首选。厕所……听上去可以尝试,但至少不是现在。
枷锁一定程度上会共享禁闭者与局长的感受,特别是在情绪波动较大时。嘶,自己翻车这种事要被局长知道,可实在算不上光彩。好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次,赶紧应付完得了。
八只饿得发绿的眼睛似乎已经把她薄薄一层衬衫看了个透,她们常年亲手处理生意,比一般的富婆多了份市侩与粗俗,一副剽悍暴发户的典型样貌,非胖即壮,因此不费吹灰之力就用一只手擒住麦昆双手的腕子举过头顶,使得她的身躯毫无阻碍地任人摆布。
“稍微一用力,你的手腕就要折在我手里了,你这玩弄人心的小坏蛋。”女人掌心被突出的腕骨硌到,“哦,腰部也是一样呢。”
“甜蜜的小坏蛋。”另一个女人把麦昆的腰握在手中,力度并不像她的语气一样温柔。
衬衫只扣了三个扣,施暴者轻轻一扯,扣子就崩开了,四双大手迫不及待地在这片暴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上抢占着各自的势力范围。对于自己完美的胸前风光,麦昆向来不吝于展示,V形的衬衫领口总是大大方方地开到胃部,再缀以层层繁复的珠宝。这种装饰是必要的,它们使人很容易忽略掉主人过于消瘦而微显的肋骨。此时,在强行的性唤起中,陌生女人粗糙的指腹磨过乳尖揉捏挑逗,使得这两颗小小的珠子挺立起来,紧绷的身体条件反射地一阵收缩。眼前的景象让人兽性大发,恨不得马上就开干。由于空间有限,另外三人干脆被赶出去排队了。
“不劳您动手。”为了避免裤子也被撕坏,麦昆连忙说。她一边对富婆挤出一个麦昆式笑容,一边单手解开皮带,脱掉裤子和内裤,折了两下放在马桶盖上,看起来熟练而从容。
这份从容激怒了对方,她再次把麦昆摔在墙上,膝盖挤进她的腿间,用蛮力强行分开双腿。
手指已经抵在入口了,麦昆认命地偏过头:“为了避免鄙人弄脏您美丽的手,请先戴个套吧。在胸前的兜……唔!”
话音未落,女人直接粗暴地将手指插入说话人的口中搅动,硬生生地把她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艺术中介的三寸不烂之舌被女人缠绕着玩弄于指缝间,直到口水顺着下巴流过脖颈,滴到胸前,她才抽出手指。
“自己给我戴。”女人命令道。
麦昆用手背擦了一下水迹,从衬衫口袋中取出指套。她本想问问对方的惯用手,又在看到她的表情之后作罢,只好按自己的习惯拆了两个,套在富婆骨节粗大的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上。
由于今晚的性交对象实在缺乏魅力,即使指套上自带了润滑,麦昆干涩的身体在吞进对方一个指节时也仍有些疼痛。
“别他妈夹那么紧,都插不进去了。你不是天天跟人做吗,怎么还这么紧?”女人一巴掌扇在她的屁股上,又狠狠地拧了一把。这下她感觉自己的指节要被挤出去了。
这时,门被打开,另一个富婆回来了。她在麦昆的下巴上摸了摸,接着麦昆就被红酒从上到下浇了个透。陌生女人的手指依然留在自己体内,麦昆保持着被插入的姿势,任由酒液沿着暗金色的碎发滴下,流过额头,鼻梁和脸颊,浸透了衬衫,汇入胸前的峡谷,仿佛血液在苍白的画布上流动。眼睛一阵模糊刺痛,麦昆垂下头闭上眼,觉得自己像条落水狗。想到这里,她兴奋起来,主动调整姿势,将整根中指一吞到底。
“操,麦昆,你这条贱狗。”女人伸手抓住麦昆的头发逼她抬头看着自己,同时猛地向上一顶,唾骂道。她对上麦昆失焦的双目,脆弱与欢愉在酒色中混成一片迷蒙,看起来遥不可及,令人恼怒不已。女人一边咬牙辱骂,一边在这副日思夜想的身体上变本加厉地发泄自己的兽欲。她最恨麦昆这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恨不得一寸寸撕开她华丽的皮囊,看她的内在到底是由什么做成的。
在性事中走神确实让人不悦。麦昆站在上帝视角看自己被撕扯,被碾碎,被拼合,然后为这场绝佳的滑稽戏鼓掌,喝彩,狂笑。已经不需要润滑了,她一刻不停地想象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扭动胯骨,上下起伏,感受身体在黏腻的水声中一次又一次被破开,大口喘息,不停地颤抖。淤青,红肿和伤痕遍布全身,真是相得益彰的装饰。
突然,失衡感传来,一条腿被提起禁锢在另一个同行人铁钳般的虎口之间,一直被抽插着的下体突然一阵轻松,饱胀感不复存在。女人退出手指,蹲下来饶有兴味地观察那朵被暴风雨摧残到红艳欲滴的花苞。但是这种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女人已不满足于一根手指,还没等麦昆喘口气,她就又把三指并在一起捅了进去。麦昆绷直脊背,苍白的脸上疼出了一层冷汗。她只能仰起头调整呼吸,压下几乎溢出喉头的闷哼。撕裂般的疼痛使她绞紧了穴道,但无济于事。以施虐为目的的女人当然不会给她适应时间,空闲的那只手将隐秘的唇瓣向两边撑开,同时强行向里推进,又是一轮更加猛烈的狂风骤雨。
在这种纯粹的泄愤式强暴之下,生理上的快感并不能获得分毫,疼痛攫住了每处神经。麦昆却更加狂热地配合手指的进出耸动着身体,病态的潮红堆上脸颊。她缺氧般地剧烈喘息,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在精神快感的狂潮中,淫液混合了血液,随着抽插的动作飞溅在腿根,痒痒地爬过女人的小臂,在肘关节与地板之间拉出亮丝。手指在体外时,穴口空虚地吞吐张合,热流挤出。对啊,谁让麦昆是个变态呢?
墙板被撞得一阵阵摇晃,即使聒噪的音乐也盖不住隔间的声音了。隔壁烦躁地敲敲墙板,骂道:“傻逼!吃快餐也别选在老娘旁边行吧?还让不让人撒尿了!”
“干完了吗?差不多就赶紧出来换我上!”门外苦等的同行人也不耐烦了。
“啥,这里能排队干炮?”几个来上厕所的人也被吸引住了。
还未从令人迷恋的痛感中回过神,麦昆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了洗手台上。她从脏污的镜子里看到聚集而来的人群,和自己那淫秽堕落的姿态。身下的洗手台又湿又冷,被水泡过的烟头,醉鬼的呕吐物,马桶的尿垢,发霉的拖把,刺鼻的香水,在污浊沉闷的空气中交织成一张大网。
“恶心吗?想吐吗?你的灵魂闻起来跟这没什么两样!”怀着甜蜜的喜悦,麦昆对自己说,“是啊,我竟然是这样的人——不对,我就是这样的人!多么令人激动啊!!”
钛钢项链像狗牌一样荡来荡去,哗啦哗啦的声音挺好听的。对着镜子被操没什么大不了的。麦昆曾经给自己换上紫黑色套装或白衬衫黑西裤对着镜子操自己。老师……麦昆老师……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配合地换了很多种姿势,直到人们渐渐满足散去。最后操她的是个学生气的女孩,帮她清理了身体,穿好衣服。
“那个……姐姐,谢谢你……这还是我第一次做爱。”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她脱下外套想遮住麦昆身上的狼藉,被拒绝了。
“不必啦,我的小黄鹂鸟。我可不想弄脏你的羽毛。”麦昆扯出一个微笑,若无其事地摆摆手,仿佛刚才的经历对她只是家常便饭,“回去好好睡一觉吧,祝你好梦。”
女孩迟疑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麦昆把失去纽扣的衬衫下摆打了个好看的结,摇摇晃晃地踏进夜色中。
刚在水龙头下冲过的头发还在滴水,明天大概要发烧了吧,真好,真是糟糕透顶的体验,这证明了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像麦昆一样甜,她从不在乎自己的为人烂到什么程度,却乐于给自己的每个床伴都留个好印象。在这方面麦昆简直像个修养良好的绅士,哈哈,好极了。
通讯器没看。手机也没看。那是什么,看起来很危险的小巷,进去走走。
所以当麦昆又被掐住脖子拖进巷子深处,她一点都不意外。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刚才排队操她的人之一。掐在脖子上的力度逐渐加大。气管和肺要瘪下去了,胸腔钝痛,眼前闪烁着电视机雪花,脑子里传来奇异的响声,这种濒死感也令人上瘾。
要掐到死为止?麦昆想不出对方的动机,爱而不得导致的情杀?哈哈,开个玩笑。
“呵,没想到吧,这里是监控死角。”此人似乎对麦昆痛苦的样子十分满意。
“啊……多谢告知。”麦昆挣扎着从喉管中挤出破碎的话语,
“再见了,美人儿。”
凶手瞪大双眼倒了下去。蓝色光斑消散,只剩一把拆信刀插在这个人的后心。
“可惜了,目前还没那么想死。”她说。至少要穿一套华丽的衣服才行。
麦昆蹲下来,慢慢把刀抽回,在那人的衣服上擦干净。她并没有马上恢复呼吸,而是想把刚才的感觉再多保持一会儿。当空气最终回流到肺里时,剧烈的咳嗽带来了剧烈的呕吐。吐出来的大概只有些胃液,鼻涕眼泪口水糊一块儿。麦昆掏出手机自拍了一张,令人满意的效果。
她蹲在旁边看着尸体想了一会儿,拆信刀在手中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兴致缺缺地收了回去。一转眼尸体也消失了,她意识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血迹。怎么回事呢,不管了。麦昆撑起最后的力气爬到墙边,靠着墙坐下,缓解兴奋过度导致的脱力,边喘边笑。
通讯器又响了,接起来又挂掉,哈哈。她爬起来,一边走,一边想象自己其实受了很重的伤,马上就要死了。
好痛,仿佛身体被捅开了一个大洞,内脏和灵魂都慢慢流走,没关系宝贝,麦昆不需要那些也能活。
当然,麦昆暂且还没兴趣去犯什么命案,对她来说活人远比死人更有意思;这次的作案现场指的只是一间地下同性恋酒吧——充斥着三俗音乐、劣质烟草和廉价烈酒、没有保安的那种。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还得追溯到局子里的任务了。反正就是盯梢目标和搜集情报嘛,有正当理由,无聊得很,不如谈点有意思的。哦,瞧她那副如鱼得水的样子,真是要飘到天上去了。其实这趟任务一开始也不是没考虑过其她人,但是……
白逸,太懒。
辰砂,太纯。
海拉,年纪太小。
卓娅,压迫感太强。
切尔西,环境太烂不去。
哈梅尔……绝无可能,仅仅有这种念头就是犯罪了。
……
所以最后,还是麦昆高高兴兴地接下了这块烫手山芋。虽然之前在这里铤而走险过一次,被几个富婆盯上了,但是拜托,这种充斥着廉价感的破地方,除了四处游荡的乐子人麦昆以外,一个有钱有地位的人怎么会光顾第二次?说真的,麦昆也搞不懂那几人上次是怎么误打误撞进了那里的。
“卧槽麦昆,你用不用这么表演欲过剩啊?!这他妈也太骚了吧!你小子是去出任务还是去站街啊!!”换好衣服的麦昆刚一出场,海拉就夸张地怪叫起来,掏出手机咔咔拍个不停,麦昆还配合地凹了几个造型。
“……是的,禁闭者只需混入人群,扮演一名普通客人。出发吧,切记,不要节外生枝,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局长叹了口气。
麦昆左胳膊肘撑在吧台上,右手端了杯随便点的名字很俗的鸡尾酒,双腿交叉,漫不经心地斜倚着,笑容轻佻,站没站相。她不知从哪搞来一件饰有亮片的黑衬衫和紧身破洞牛仔裤,喷了点廉价香水,领口随意敞开,脖子上挂了几条钛钢项链,吊儿郎当的,整个人又精致又廉价,活像一个真正的夜店牛郎。身边很快就聚起了人,麦昆被包围在中间,一边在谈笑风生中试图套出点有用信息,一边在不远处的人群中搜寻着目标。她时不时晃动一下浸在酒中的冰块,或用指尖玩味地敲打玻璃杯壁,展示着她优越的手腕和手指,在局里因为长时间(一个星期)没有性生活而长了一点的指甲也好好修过了——她整个人就长着一副不介意随时干上一炮并为此做好了准备的样子。
一杯酒喝完,今晚有用的东西看样子收集得差不多了,麦昆借口去厕所离开了人群,准备先把目前得到的情报发回局里,再回去看看多套几句话,顺便为自己搞点额外收获。干完活就乖乖回去复命可不是她的风格。
“辛苦了,麦昆,你做得很好。大约几点回来?我派车去接”
看着局长小姐的回信,麦昆不禁嘴角上扬。她一边打字一边推开厕所隔间的门,却在准备迈出去的那一刻警铃大作,立即按下一键清除,关掉通讯器揣回裤兜。
门口黑压压地堵了四个人,一看就是冲着她来的。麦昆想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们好像是上次那几个富婆。
“我操,吓我一跳。”麦昆作出一副对方认错了人的样子低声咕哝一句,试图从这四人之间溜出去。可是这招失效了,虎背熊腰的女人直接伸出胳膊把她堵了回去。
“别装了,等的就是你。麦昆,我亲爱的中介小姐。”
“哈哈……开个玩笑。”麦昆耸耸肩退了回去,“只是,这里可不是个重逢的好地点。我们出去谈如何?”
“闭嘴,我们只是来这里干你而已。”为首的轻轻一推,麦昆单薄的后背就撞在厕所隔间的墙上,剩下三个人也跟着挤进来,关上了门。
“这次可真不走运。”麦昆不禁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虽然她的确是一夜情老手,但在口味方面也并不是来者不拒,更何况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上帝保佑,她可不想在任务中途被四名毫无品位的富婆按在酒吧厕所隔间轮着操。(哦不,上帝是会保佑很多人,但其中显然没有麦昆。)音乐,美酒,香氛和豪华套房,这些才是一场优质性爱的首选。厕所……听上去可以尝试,但至少不是现在。
枷锁一定程度上会共享禁闭者与局长的感受,特别是在情绪波动较大时。嘶,自己翻车这种事要被局长知道,可实在算不上光彩。好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次,赶紧应付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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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从容激怒了对方,她再次把麦昆摔在墙上,膝盖挤进她的腿间,用蛮力强行分开双腿。
手指已经抵在入口了,麦昆认命地偏过头:“为了避免鄙人弄脏您美丽的手,请先戴个套吧。在胸前的兜……唔!”
话音未落,女人直接粗暴地将手指插入说话人的口中搅动,硬生生地把她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艺术中介的三寸不烂之舌被女人缠绕着玩弄于指缝间,直到口水顺着下巴流过脖颈,滴到胸前,她才抽出手指。
“自己给我戴。”女人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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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晚的性交对象实在缺乏魅力,即使指套上自带了润滑,麦昆干涩的身体在吞进对方一个指节时也仍有些疼痛。
“别他妈夹那么紧,都插不进去了。你不是天天跟人做吗,怎么还这么紧?”女人一巴掌扇在她的屁股上,又狠狠地拧了一把。这下她感觉自己的指节要被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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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麦昆,你这条贱狗。”女人伸手抓住麦昆的头发逼她抬头看着自己,同时猛地向上一顶,唾骂道。她对上麦昆失焦的双目,脆弱与欢愉在酒色中混成一片迷蒙,看起来遥不可及,令人恼怒不已。女人一边咬牙辱骂,一边在这副日思夜想的身体上变本加厉地发泄自己的兽欲。她最恨麦昆这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恨不得一寸寸撕开她华丽的皮囊,看她的内在到底是由什么做成的。
在性事中走神确实让人不悦。麦昆站在上帝视角看自己被撕扯,被碾碎,被拼合,然后为这场绝佳的滑稽戏鼓掌,喝彩,狂笑。已经不需要润滑了,她一刻不停地想象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扭动胯骨,上下起伏,感受身体在黏腻的水声中一次又一次被破开,大口喘息,不停地颤抖。淤青,红肿和伤痕遍布全身,真是相得益彰的装饰。
突然,失衡感传来,一条腿被提起禁锢在另一个同行人铁钳般的虎口之间,一直被抽插着的下体突然一阵轻松,饱胀感不复存在。女人退出手指,蹲下来饶有兴味地观察那朵被暴风雨摧残到红艳欲滴的花苞。但是这种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女人已不满足于一根手指,还没等麦昆喘口气,她就又把三指并在一起捅了进去。麦昆绷直脊背,苍白的脸上疼出了一层冷汗。她只能仰起头调整呼吸,压下几乎溢出喉头的闷哼。撕裂般的疼痛使她绞紧了穴道,但无济于事。以施虐为目的的女人当然不会给她适应时间,空闲的那只手将隐秘的唇瓣向两边撑开,同时强行向里推进,又是一轮更加猛烈的狂风骤雨。
在这种纯粹的泄愤式强暴之下,生理上的快感并不能获得分毫,疼痛攫住了每处神经。麦昆却更加狂热地配合手指的进出耸动着身体,病态的潮红堆上脸颊。她缺氧般地剧烈喘息,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在精神快感的狂潮中,淫液混合了血液,随着抽插的动作飞溅在腿根,痒痒地爬过女人的小臂,在肘关节与地板之间拉出亮丝。手指在体外时,穴口空虚地吞吐张合,热流挤出。对啊,谁让麦昆是个变态呢?
墙板被撞得一阵阵摇晃,即使聒噪的音乐也盖不住隔间的声音了。隔壁烦躁地敲敲墙板,骂道:“傻逼!吃快餐也别选在老娘旁边行吧?还让不让人撒尿了!”
“干完了吗?差不多就赶紧出来换我上!”门外苦等的同行人也不耐烦了。
“啥,这里能排队干炮?”几个来上厕所的人也被吸引住了。
还未从令人迷恋的痛感中回过神,麦昆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了洗手台上。她从脏污的镜子里看到聚集而来的人群,和自己那淫秽堕落的姿态。身下的洗手台又湿又冷,被水泡过的烟头,醉鬼的呕吐物,马桶的尿垢,发霉的拖把,刺鼻的香水,在污浊沉闷的空气中交织成一张大网。
“恶心吗?想吐吗?你的灵魂闻起来跟这没什么两样!”怀着甜蜜的喜悦,麦昆对自己说,“是啊,我竟然是这样的人——不对,我就是这样的人!多么令人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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